滅絕 – 跋:我們是否選擇了一個安適的星球?

根據化石紀錄證實,許多生物種屬在滅絕之前都是好端端的存活著──直到最終死亡的到臨。那麼我們會不會也是一樣的呢?是否人類(Homo sapiens)這種生物,即令自我肯定不凡的能力,也同樣會遭受到源於自然的致命一擊,而與大自然中正常的生物興衰沉浮史亦趨同步?或者,較小規模的第一擊──還談論不到全球的滅絕──將毀滅我們所熟知的人類文明?

不論對地球史中,隕石撞擊造成滅絕的原因,我們的觀點如何,在今天生存的環境中,慧星或隕石(comet & asteroid)撞擊的威脅是顯而易見的。但是,相較於其它每天的災難,這種威脅到底祇有多大來調整我們的關心態度。假如是的話,我們有沒有任何的防範措施?
針對這些困惑,已經投注了極大的心力試圖去解答。在一九八一年,美國噴射推進實驗室(JPL)於科羅拉多州的snowmass舉辦一場研討會,由Gene Shoemaler主持,而許多著名的學者參加,其領域包涵天文學、天文地質學、機械、與太空科學、航空學。這次會議的報告曾經大略撰寫,但迄今未發表,明顯的因為主角們非常忙碌於其它的計劃,包括地球運行軌道間尋找更多的小行星體。但幸運的是,最初稿的總結部份,可以在Clark Chapmam & David Morrison所著〝慧星的大難Cosmic Catastorphes〞一書中最後一章找得到。
在我們有生之年,或找我們子孫的生命史裡,地球遭受到致命的小行星或者慧星一擊的機會到底有多大?從一方面講,從來在史籍裡沒有記載過慧星的撞擊事件,因此,有人建議這種威脅可以忽視它。而另一方面看,在1908年發生的Tunguska事件(見第九章)可以毀滅整個城市消逝。它的能量相當於黃色炸藥(TNT)一千兩百噸的威力──和日本廣島投下的原子彈比較,大約要一千倍。根據Isacc Asimov計算,假使Tunguska慧星晚六小時撞擊自轉的地球,在轉向四分之一轉,它可能要徹底摧毀整個列寧格勒。
推測像Tunguska大想(或者更大)的撞擊事件,發生在地球的某處,大約每三百年碰到一次(亦即平均的等待時距)。假若照種估算是正確的話,在人類有紀錄的歷史中,超過十餘次Tunguskas事件曾經發生過。而僅僅有一次,我們知道事實上並不令人詫異,因為地球上,包括海洋廣大的等待時間距,在兩個足以毀滅城市事件而言,遠大於三百年。
然而,針對危機的評估有另一種的方式。根據Snowmass研討會參加者結論,平均而言對〝文明毀滅〞的撞擊事件大約每三十萬發生一次。這種撞擊將釋放出的能量大約相當於100,000百萬噸的黃色炸藥威力。比較Tunguska要大到8000倍,而比較廣島則要大到八百萬倍之譜。所謂文明毀滅性,意即毀滅性極為廣大,以致很長時期的黑暗時期(或者能像石器時代)差可比擬。
假若平均的事件間隔在三十萬年,因此在任何一年,其文明被摧毀的機率是在三十萬分之一。對一個奉命七十五歲的人類而言,則其一生中碰到的機率僅為四分之一。這要加入其它自然或人為的災難事件。Chapman與Morrison在〝慧星大災難〞一書中,提出了一些引人興趣的比較。他們注意到,在人的一生生命中遭受文明摧毀性撞擊事件的機率,要大於乘坐飛機遭受空難的機率,而和意外電擊致死的機率近似,而和遭受意外被射擊致命的機率比較,要小三分之一。
仔細考量這種危機的評估,在snownass研討會的參加者很審慎的指出,在撞擊可能性上面,我們手頭上擁有可靠的資料事實上極為稀少。雖然,針對摧毀文明事件的機率,在每年中是三百萬分之一,在參加會議的專家們評估實際的可能機率可以界於一萬分之一到一百萬分之一之譜。這種不確定,部份緣於我們對慧星與小行星數量(與其軌道)的資訊殘缺不全,而另外一部份緣於忽略了環境的因素。
這種不確定,較之於Gene Shosemaken真對大型隕石坑造成時間距的兩種因素的估算要大的多(參見第九章)。肯定的說,大型隕石坑的估算要比較小型撞擊的估算更為可靠,因為較小型的撞擊沒有遺留下長久的地質紀錄。
很明顯的,對人類居住而言,很可能這種威脅是很重大的,取決於每個人如何評估一個嚴重的災難,以及每個人怎麼樣去運算這樣的結果。我自己的感覺是這種事情是太過侷限無法信服。我不知道在我們接受與不能接受的威脅的界限身處那一面。Chapman與Morrison也同樣的執疑。他們注意到,在Snowmass會議上的估算,每個人遭受到致命一擊的風險要大於經由癌物質〝TCE〞致死的機率,也比經由石棉材料、糖精、爆竹,或者核子彈而致死的機率更大,而反而較經由香煙或者車禍而致死的機率要小的多。
所有這些陳述,最重要的是是否這種撞擊是可以避免的。因而,歸結到幾個問題上:對這正在來襲的小行星事件能否有警訊?假如可以,能否有任何防範措施來阻止撞擊?時間是否足夠充裕?
根據估算,大約僅有百分之五的大型小行星(71公里直徑)在地球軌道中被發覺到。對這些而言,其運行軌道我們很清楚,我們顯然有足夠長的幾年,甚或幾十年提出警訊。但對於那些百分之九十五我們尚未發覺到的,警訊時間將很短,取決於來襲星體實際的可見度。
在一九八九年三月,地球遭逢一次接近的誤失。一個小行星,至少三分之一公里直徑穿過地球邊緣,大約從地球到月球二倍的距離。這個小行星,名為1989FC,直到它經過地球數天後才發覺到。正軌的預測(監測)小行方法是經由太空船每隔四十五分鐘所拍攝的照片分析。在經過由於地球自轉原因而調整的星球位移,一顆小行星(或者慧星)可以經由一系列照片辨識出為一個持續移動的光點。而老實說,假如物體是直接面向地球而來,那末將辨認不出其位移,因而這顆星體就難以識別了。
因此,警訊的時間或許不足夠做出有用的反應與行動。然而有些人卻是非常的樂觀。在一九九0年的五月,美國太空與航空總署(AIAA)發出一份表態的文件強列的辯稱,將提供嚴謹的研究與獎助用以針對撞擊問題做研究──以增進太陽系中物質的知識以及地球軌道,並且進一步的當能夠預測到撞擊事件時,發展出一種方法與技術以便於偏歪或毀滅這個物質。AIAA的文件是由任職為國家太空總署主席的副總裁Quayle簽發的每個人認知這件事是嚴重或輕談無奇,多基於每個人對目前撞擊機率的準確性估算的評斷而來。
我們真正的並不知道我們身處的星球是多麼的安全或者多麼的不安全,直到針對撞及速率方面有更深入的研究──但是如果沒有了對撞擊事件的社會的承受更強列的證據,則對此研究的資助難於評斷。我們真是不知道我們是否選擇了一個安全的星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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