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絕 – 第零章 簡介


大自然與地球傳統上被擬人化是視為陰性的;但是所有專業的領域和研究機構都因襲的視為父親角色(作為一種註釋,既取決於個人延續之需亦為整個社會觀的既存架構)─比之於其國家之華盛頓,及現代天文學的哥白尼。

Charles Lyell 被視為地質學之父,主要是因為他的經典之作〝地質原理(1830-1833)〞之影響。 Lyell 將其哲理訴之概念,後來被稱為〝古今同一律〞 ─ 一個複雜的信仰其中心思想簡述為〝現今是開啟過去的一把鑰匙〞。Lyell 辯稱現今自然的作用現象,以及其作用的速率,在原理上,足以印證闡釋過去歷史中地球與生物活動的所有機制與原因。 Lyell視這個原理是一個方法上的革新,消除了空想的(表面上神學的)〝災難式〞說法,而歸諸於所有過去的改變的所有尺度規模是緣於緩慢而穩定的積蓄正常的極小變化(沉積伴隨著侵蝕作用顆粒累積顆粒的進行),而延續了漫長的時程。
這個概念聽起來很合理而且思考正確。即令是最新地質學上的現代革命發展,像是大陸漂移及板塊構造現象,也含括在古今同一律的觀點之中來闡釋大陸的移動每年僅僅幾公分,而歷經漫長的地質年代能夠積蓄極大的改變。然而從兩個不同的觀點(不論理論上或實際上), Lyell的信條都毫無意義,而其做為準則的格位僅僅能夠反應我們社會與心理上的寵好而已。首先,我們微小短短暫片段的觀察時間有多少的可能涵蓋全程可能的作用力型式,其改變整個地球的形貌?試問有關於碩大,但是全自然界的事件,非常珍稀發生,即使我們活了整個人類歷史的長程也很難直接觀察到。其次, Lyell的緩慢演變說如何能夠解說古生物學的基本事實─在生命歷程裡,廣泛的並且顯然是極為快速的動物的改變(即大滅絕)發生過無數次之多?(傳統上的解釋試圖要藉著延長其發生的時間而抹滅平息掉這些大死亡,而將之歸究於一般的原因的強化─溫度或海水面的改變─但是總是造成辯駁)。
大滅絕的外太空撞擊理論─極容易去形成概念,但是要提出很好的支持證據資料,首次是在1980年─或許不僅僅對我們生命歷程的觀點產生了革命式的改變,同時對我們有關整個歷史改變的概念,使對災難說再次提出了合理的看法。因此,做為科學史的專家,William Glen曾經提出,關於撞擊的提出或許較之於板塊構造學說在概念上更具重要性,影響更為深遠,它使得我們對宇宙機制的觀點形成,而使得 Lyell對改變的看法也未受到損傷。
外星撞擊的戲碼現今僅在白堊紀滅絕事件最受關注─它在任何意義上都稱不上是最大規模的,但是特受到我們的恩寵在於其毀滅了恐龍王朝而給予哺乳動物一個契機,而使得我們自身的演化得以開展。但是引申至其它的大滅絕變成一個令人興奮的可能性,同時為現今研究上的熱門議題。對這個議題,化石紀錄是我們能掌握最佳的資料,而在滅絕上多量的模式是所有最重要且最具潛力的主題。然而,直到近日為止,滅絕比之其明顯優勢的保證相較,受到不足夠的重視。在大氣中達爾文的世界感染到適應,逐漸改變及增益不足等,滅絕似乎是極負面的─最終的失敗者,演化〝真實〞機制中另一面,是在禮貌的朋友間可以提及但不好多加討論的一個東西。
這種奇特的忽視在過去二十年間有了改變,現在古生學中沒有任何議題較諸〝滅絕〞讓人更感興趣。原因很多,主要根植於對大規模死亡消逝的外星撞擊理論。但是這改變的最主要建構者則歸屬於我聰慧的同事David M.Raup了。Dave或許坐在桌子電腦前比在化石收藏庫裡更普遍(同時他對這種偏好能和傳統的分類學者共享),但是,他是針對化石定量研究分析,受尊重的要角。他從一開始就看穿了撞擊戲碼的大力,而當時大部份古生物學者還充滿了冷嘲熱諷,拒絕接受這種假說。他在這個領域中提出最重要的發現與最有興趣引人入勝的假說,包括了,提議大滅絕或許具有大約二千六百萬年的週期性。他同時是古生物學界的長青樹─年逾五十仍精力充沛(我和他一起在奮戰),但確實是所有科學地位中最卓越的。假若Dave有任何箴言的話,那僅可能是:思考那些不曾想過的(然後設計一個數學模式來顯現是否可能成立);汲取一個侷限空間引申的荒謬概念,視其是否能引申來解釋所有的事情。這本書就是呈現這個潛在能引申的破舊陳規主義的美妙冊頁,Dave不僅僅將外星撞擊概念引申至單一大滅絕,同時接續問道,假想所的滅絕事件,不祇大滅絕同時侷限小區域的微量的死寂是否也由於不同規模的撞擊所造成。那麼生命的歷程將會將像是什麼模樣?終究是否真實的生命歷程就像這個樣子?
古生物,雖然經常捲入爭辯的漩渦之中,在興趣盎然的科學領域中如此突顯,它卻是相當友好的一個專業領域。我喜愛幾乎所有的同事們,但是我特別關注於那些具格外影響力,使得我能激發其洞察力並驅使我深察那些荒謬絕倫的情節。 Dave Raup是其中最特殊的一位。在我們知道之前,他審訂我第一篇所寫的論文,同時激勵那時仍是研究生的我,以最支持的方式告知我論文中顯著的錯誤處。在1970~1980年代,我們彼此合作一系列的論文(議題在有關隨機作用的力量造成明顯的秩序,而大部份古生物學者誤解釋為第一眼為視為當然的證據來因循固有的說法)。當時Dave就提出了這種概念認為:所有的大滅絕是加工過的,其內裡的速率絕沒有隨時間而有所不同,而外在的明顯的消逝殆盡則是基於不完整的化石紀錄而呈現的假像。(但是,Dave你仍記得,我習於直諫,認為你就是無法反駁它。這個中心議題不在於二疊紀末期95﹪的生物種滅絕掉了。主要關鍵點在於它們在三疊紀沒有在回來─因此,它們必然真正的已經死去了。我想我在那場辯駁中獲勝,但是從交談中確實證明Dave會考量任何事情,同時能夠改變其心意。)。
現在時尚,在科學家互動的正常情況彼此妒忌,成為宿敵,避見不語。但是這種奇特的行為似乎非常盛行,僅因不正當的較易被看到,使通常的合偕、互助、同事愛隱而未見。一萬個好的行為都難於紀錄,僅大標題突顯了單一的罪狀。這種同事愛是科學的調合劑以及專業領域中的樂趣,否則科學裡充滿了壓力和多方責難的不悅。我欣喜於有像Dave這樣的同僚,那具有無可動搖的正直。有這樣的朋友,我永遠不會變老或嘲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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